我是一只柴

technically wrong but emotionally right.

【茄猩】Gaming together

*一起打游戏顺便告了个白的故事 双向暗恋

*日常短打 激情摸鱼

*有幻花提及 大约三成

*节日快乐 愿你们永远是拥抱风的少年





花少北和某幻新租的房子很大,听说直接一套买下来要两千多万,两个人窝在面积数百平米的大空间里闲得发慌,周末约了同在上海的另外两个人来打游戏。王瀚哲开着自己的车,在市中心必经的一条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本以为自己免不了被三个人嘲笑为迟到,却没料想到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堵在路上的。

 

他拎着包刚踏入门厅,后面跟着前两分钟才下出租车就撞见他的张秋实。两个人在楼下相遇的时候都觉得是巧合,大概是没想过会在应邀出席这种事上一起掉链子,此刻也一起换了鞋走进来。

 

王瀚哲把手里的背包放在门边,看见客厅的大沙发上,花少北正埋着头和某幻研究手里的Switch,远远一望像是一对小情侣在说悄悄话一样。他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察觉到张秋实朝他投来的默不作声的好奇眼神,便一扬下巴向对方示意坐在沙发上那两个隔绝外界所有干扰的人,又小声说道:“你看他们像不像是男朋友要玩恐怖游戏,女朋友气得非得把他手柄抢过来换游戏一样。”

 

张秋实也顺着他目光尽头追随去,恰好看见花少北双手交叠在胸前,朝某幻撇了撇嘴,像是撒娇那样放软声线抱怨着“那你待会儿自己玩吧我可不带你了”。

 

他刚染回黑发,这么说的时候蓬松的刘海也随之轻轻颤动着。他随后扭头,看见了还站在门厅不知是否要进来的王瀚哲和张秋实,连忙想起今天自己才是东道主,连忙跑过来,笑着接了他们手里的包。他们客套几句,心里又清楚以他们阴阳怪气为基石建立的友谊来讲这么做毫无必要,于是没聊近期各自的情况便直奔主题而去。

 

花少北朝客厅里刚挑好游戏的人大声叫道:“b站一哥和汤达人都到了啊,某幻还不快过来叫哥哥。”

 

“哎呀你声音怎么这么大,花大喇叭,花大喇叭。”某幻走过来搂了把花少北的肩,两个人因为相互拉扯着而有些重心不稳。

 

张秋实看着他们又要开始挑衅对方,也不由地笑出声,“你们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么?”

 

花少北张嘴,一句“才不是”正要脱口而出,就被某幻捂住了嘴。

 

“是啊,难道不是吗?”某幻眯起眼朝他身边的人露出一笑,语气倒是有种明目张胆的恃宠。

 

王瀚哲摇着头叹了口气,一边感叹着这两人迟早要弯在对方身上,一边轻车熟路而顺理成章地躺到沙发上。张秋实一直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但对于两个不算熟络的朋友来说仍然有些局促的距离,最后坐到了他旁边。

 

“刚刚在楼下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跟你聊聊。”一个平静的声音在王瀚哲耳边响起,他连忙坐直了,看向正在说话的张秋实,“上次看见你朋友圈发了一张图片,最近过得还好吗?”

 

王瀚哲知道他在问什么,那是他书柜上一本晦涩难懂的小说里随便摘录的一句话,其实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他甚至自己都有点记不太清楚,依稀想起字句下透着点愤世嫉俗与不甘心的眩晕感。他因对方如此准确上心的提醒而感到些许暖意,可他又忘不掉这份面向所有人的宽泛暖意间接刺痛过他。

 

“我……”

 

他正准备开口推脱自己所有可能产生负面情绪的嫌疑,尽管深知张秋实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所有谎言,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如此摒弃这份苗头。当然,那句完整的话还在嘴边没说出来,他们之前脆弱得如同薄冰一般的氛围就被某幻和花少北两个人的声音所打断,于是王瀚哲恰到好处收起前一秒表情上露出来的一点茫然,看向沙发另一侧的花少北时又恢复了那种游刃有余的自信与愉悦。

 

录音设备是王瀚哲带来的,花少北组装半天也没成功,直到某幻一边吐槽着他手笨一边又熟稔地接过来帮他装好,他们才正式开始了新一期的录制。

 

HEAVE HO!的开场白他们总是因为笑场而NG,录了三四遍才彻底大功告成,接下来玩的时候又不知出了几次事故,比如心狠手辣花少北将他们剩下三个人连着好几次甩下目的地,最后在终点独自美丽。某幻被花少北松手甩回起点之后抓着对方的肩膀大喊“宁是演员吧”,后者则笑得十分淡定,丝毫没有坑害对方的愧疚感。

 

在拿起手柄跟他们一起投入游戏的时候,王瀚哲才有那么几个小时彻底将自己此前有些失落的心情一扫而空,他感觉到一份彻彻底底的欢愉从心里腾起,像是轻盈的云从四肢漫上胸口。无数欢笑织在一起如同一张网朝他压下来,直到他也随之被前所未有的快乐所笼罩。

 

王瀚哲忘了自己有多少次碰到张秋实的手臂、小腿、甚至是脚踝——总之因为打游戏时的情绪过分激动,总是能引起平时并不会有的动手动脚。张秋实刚一个惊险的高跃跳过障碍物,看见从无论如何也没能跳过去的王瀚哲小声抱怨着这关怎么这么难,手头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他毫不犹豫从王瀚哲手中抢过手柄,以一种语气下暗涌波涛的声线轻轻说,“哥来帮你。”

 

王瀚哲看着那个游戏界面上的小人灵活地跳跃着,从一个个尖刺中敏捷地脱身而出,最后稳稳地落到终点。张秋实刚有些筋疲力尽地放下手柄,身边花少北也音量极大地起哄,某幻在煽风点火般鼓掌,而王瀚哲也从这片混乱无序的嘈杂声中抬起手握住了张秋实的手腕。

 

他朝那个动作一顿的人露出笑容,像是道谢但又不完全像是,似乎还掺杂了别的感情成分。尽管是无意识的,但他仍然记得自己指尖碰到张秋实手腕的触感,也许比他冰凉的手心更温热一点。

 

他像是触碰海风一样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暗恋之人的手腕,力度不敢过大,又惶恐下一秒张秋实就要抽离他的掌心,于是两个人的动作都微妙地停止了。

 

张秋实手里松松握着的Switch还没还给对方,但似乎也没有因为归还而非得结束这样的肢体接触。他也像是小心翼翼的,似乎在猜测王瀚哲覆上来的手心下藏着的是几分友谊几分仰慕与几分可意会不可言的隐晦感情。张秋实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表情下的狂热过于明显——不是打完游戏三十多秒还会流露出来的疯狂的喜悦一样。由此,他也知道在王瀚哲眼里,自己大概也没好到哪里去。

 

双向吸引却又毫不令对方察觉?

 

他自嘲地想着,怎么可能,这世上哪来那么幸运的事情?

 

张秋实心下为自己开脱,在某幻停下掌声和花少北彻底归于安静的前一秒及时地说道,“我们继续吧,继续。”

 

语气有点息事宁人,但手却逆着王瀚哲往后退缩的方向又抓回去。他朝对方笑了笑,另一只手抓过Switch,还给王瀚哲。剩下半局游戏他玩得有些漫不经心,尽管手头动作依旧准确而迅速,但总是忍不住盯着屏幕上王瀚哲操纵的那个运动着的小人出神。

 

四个人在结束了几个小时的战斗之后,提议休息一下,花少北缠着某幻去楼下不远的超市买薯片和可乐,后者欣然同意,便留了他们两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相处。

 

王瀚哲见张秋实凝视着手机亮起的屏幕,觉得自己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只想着赶快逃离客厅去四处看看。他正准备起身,却在双脚挪动位置的那一刻被张秋实叫住了。

 

“我刚刚想说的,不是那个意思。”王瀚哲看见他喜欢的这个男孩仰起头望向自己,眼里有点费尽周折想要解释清楚的委屈,如同小狗那样但不掺杂任何伪装的成分,“我真的只想问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将后面那几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是害怕对方听不清,又误会成更暧昧的意味。王瀚哲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有一点点头晕目眩的感觉,本来就脚步都像是踏在失真的云层里,现在腿更是软绵绵地站不稳。

 

他向后靠去,扶着墙壁,艰难地开了口,“我还以为你从来不看那些无病呻吟的内容。”

 

后一秒他就猜到对方会说什么了。

 

果然,张秋实凝视着他片刻,然后才下定决心继续解释,只是这次叹了口气,以至于更不像是朋友层面的浅薄关心,“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也知道我只会对你这样,这么上心,如此念念不忘。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三个月吧。”王瀚哲歪着头思考片刻,那个答案其实早就悬在他脑海最上方,随着每一个见不到张秋实的早晨而悄然增加数字,他将每个日月都记得如此清楚。

 

“那就是四万多分钟。”张秋实以他那金融高材生的头脑飞快地算出答案,只是脱口而出的数字落到王瀚哲耳畔更像是低声亲吻。王瀚哲没来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室内温度明明不高,他心怀鬼胎地低下头盯着地面发呆,总之是拒绝与张秋实对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是在抗拒什么东西。

 

那个人却从沙发上起来了,脚步声很坚定地一步步走向他,有种缓慢靠近太阳的感觉。

 

张秋实低声说着什么,呼吸的声音很真切就响在他耳边,如同这世间所有籍籍无名的温柔拥抱——而且一切感情本该有始有终。

 

“请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没有过一丝心动。”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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